被質問與中共關係 TikTok執行長閃避

2023年3月23日,TikTok首席執行官周受資(Shouzi Chew,右)在美國國會眾議院參加聽證。(Tasos Katopodis/Getty Images)
2023年3月23日,TikTok首席執行官周受資(Shouzi Chew,右)在美國國會眾議院參加聽證。(Tasos Katopodis/Getty Images)

【記者林燕/報導】

TikTok首席執行官周受資出席美國國會聽證,接受5個小時的連環提問,有58次被要求回答「是或否」。這場聽證會幾乎是一邊倒地對TikTok不利,被稱為TikTok災難性的一天。

美國關注TikTok的問題是誰擁有TikTok算法的密鑰,以及誰從每天使用該應用程序的1.5億美國人那裡收集大量數據。其次,TikTok有無最大限度地做到減少對青少年用戶的傷害。

以下是今天的五個令TikTok尷尬的事實。

北京聽證前突然表立場 TikTok無法跳出限制

在聽證會之前,中共商務部發言人舒珏婷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中共政府不會同意將TikTok出售給任何美國實體。這一聲明破壞了周受資本可能就該平臺如何保護美國數據做出的某種保證。

同時,它還為美國國會議員對TikTok帶來新彈藥。國會對TikTok的數據安全和內容審核政策存在普遍擔憂,以及它在美國有1.5億個用戶,平均每人每天使用TikTok的時間超過一個半小時。

防守失誤 58次被要求回答是或否

周受資試圖為自己和應用程序進行「可靠性」辯護。但這位高管試圖對數據安全做出的保證未能讓國會議員信服,尤其是當他對他們的主要擔憂做出不置可否的回應時。

根據統計,在週四頗具火藥味的聽證會上,周有58次被要求就提問回答「是或否」。一些議員明確表示,他們不相信周受資的回答,委員會主席也多次提醒周,做出虛假的答案將承擔法律責任。

這是TikTok、也是任何一家中國大型跨國企業的首席執行官首次到國會作證。

來自佛羅里達州的共和黨眾議員尼爾·鄧恩(Neal Dunn)提問說,TikTok的母公司字節跳動有限公司是否「監視美國公民」?

周對此的回應是,「我不認為間諜活動是描述它的正確方式。」

成堆的場外議員質疑 預示著真正的麻煩出現

除了聽證會,還有一些場外的關鍵議員發聲質疑TikTok。來自佛州的共和黨參議員馬可·盧比奧(Marco Rubio)將矛頭對準了周受資發言中的「謊言和遺漏」,並表示禁止TikTok的勢頭「正在增長」。

德州眾議員、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邁克爾·麥考爾(Michael McCaul)說,周的證詞證明 TikTok需要被出售或被禁止。外交事務委員會對禁止或強制出售應用程序的立法具有管轄權。

Wedbush Securities的丹·艾文斯(Dan Ives)在一份報告中表示,今天的國會聽證對TikTok是一個災難時刻,可能會促使議員和白宮更多地呼籲在美國禁止使用TikTok,如果該公司不打算分拆的話。

關注自殺話題 周:不允許自家娃用TikTok

TikTok在年輕人(和選民)中的巨大人氣,引發了對其內容審核政策的擔憂,包括TikTok的算法,是否可能向有吸毒成癮問題或考慮自殺的用戶提供有害內容。

馬里蘭州民主黨人約翰·薩班斯(John Sarbanes)表示,年輕人的大腦尚未發育完全,抵擋不住TikTok的技術影響。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算法在屏幕的一邊,而人腦在屏幕的另一遍。」他說。

佛羅里達州共和黨人格斯·比拉基斯(Gus Bilirakis)還播放了一段關於自殺的TikTok視頻彙編。

周受資後來告訴委員會,他不允許他的孩子使用TikTok。「我的孩子住在新加坡,在新加坡,我們不會讓13歲以下用(社交媒體)」他說。

抱怨TikTok被不公對待 對比一下在華美企待遇

周受資為TikTok辯護說,TikTok與其他社交媒體巨頭沒有什麼不同,但由於嚴格的審查,他的公司已尋求比其競爭對手更嚴格的保障措施。議員們似乎並不認同這一論點。

前國會議員、現CNN資深政治評論員亞當·金辛格(Adam Kinzinger)在推特上說:「如果你覺得我們對TikTok太過分的話,看一看中國對我們的公司是怎麼做的吧!公開竊取他們的知識產權,然後把他們的公司關掉。接著,當地官員的親戚就會開出一家一模一樣的公司。」

北京沒有在社交媒體上跟美國對等過。中國已經封殺了幾乎所有美國主流社交媒體平臺,而且被封殺的名單還在不斷更新中。像周受資這樣、代表外國公司到美國國會作證,為自己辯解的事在中國更不可能發生。

有專家比喻說,大家可以想像一下這樣的對等場景:在中國市場有著巨大份額的臉書、其首席執行官僱用北京遊說人士/顧問/律師,在一場公開的、有電視轉播的全國人大委員會的聽證會上為他們公司辯護,同時他們的產品依然在中國境內自由地運營和增長,賺取數十億美元。這可能嗎?

前美國國務院中國政策首席顧問、哈德遜研究所中國中心主任余茂春推文說,「TikTok只是冰山一角——任何不能在法律上對中共說不的公司,都是美國不值得擁有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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