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AI 正改變戰爭

智慧型手機、社群媒體和人工智慧的普及,使得現代戰爭型態發生巨大轉變。圖為1月21日烏克蘭砲兵使用手機。(Anatolii Stepanov/AFP)
智慧型手機、社群媒體和人工智慧的普及,使得現代戰爭型態發生巨大轉變。圖為1月21日烏克蘭砲兵使用手機。(Anatolii Stepanov/AFP)

【記者吳瑞昌/報導】
智慧型手機、網路的普及和人工智慧(AI)的應用,使現代戰爭型態發生了巨大變化。在此次俄烏戰爭中,手機和網路除了記錄和傳遞戰爭實況之外,也成為平民向軍方提供情報的利器,而搭載AI的武器加強了打擊的準確性。

戰爭中,手機成為平民向軍方提供敵軍消息的利器,但也模糊了平民和軍人之間的界線。手機可以提供地理定位和時間等數據,而內建的麥克風、照相機還可記錄、傳輸戰爭實況,為社交平臺提供影片和圖片。

軍事專家夏洛山2月20日告訴《大紀元時報》:「無所不在的智慧型手機確實很大的改變了現代戰爭的型態,它使軍事行動幾乎無法祕密進行,而且幾乎可以提供即時的軍事情報,比如部隊的移動、後方裝備和人員的調動等。」

例如車臣領導人卡狄羅夫(Ramzan Kadyrov)多次在TikTok和Instagram上宣稱車臣戰士的功績,但多次使用手機和網路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招致烏克蘭的情報部門透過網路進行定位,襲擊這些車臣士兵。

夏洛山對此表示,「軍隊使用智慧型手機無異於自殺行為,因為敵方很容易鎖定智慧型手機的位置進行攻擊。雖然社群媒體的行動通訊設備很難提供可用於直接攻擊目標的精確數據,因為平民無法太靠近戰場,但還是能提供有用的情報。」

網路成為傳播戰爭資訊工具

手機能夠及時上傳情報、影像和傳遞訊息,但仍需依靠網路才能發揮作用。在俄烏戰爭初期,烏克蘭大多的基礎設施遭到俄軍炸毀,網路一度中斷。隨後,「太空探索科技」(SpaceX)公司老闆馬斯克(Elon Musk)將自家的衛星網路「星鏈」免費提供給烏克蘭使用,讓烏克蘭軍隊和居民得以上網,不會與外界斷絕聯繫。

烏克蘭人還利用社群媒體傳播消息,與俄羅斯打起資訊戰和心理戰。戰爭初期,影片中一位小女孩躲在基輔地下防空洞,演唱《冰雪奇緣》主題曲。在另一支影片中,一名大提琴手在哈爾科夫(Kharkiv)的破損街道上和建築物旁,演奏了憂鬱的巴哈組曲,而這些影片傳遍全球,影響著更多人。

今天,人們可以在無處不在的社群媒體上看到關於這場戰爭的訊息。例如俄烏雙方都依靠加密的Telegram傳遞一些戰況,在Twitter、Telegram和TikTok等平臺上宣傳或記錄戰爭狀況,但對一些不喜歡或厭倦戰爭的人來說,這種訊息已經氾濫成災。

夏洛山表示,「社群媒體對現代戰爭的影響,更多體現在戰場情況和即時傳播,這些對於宣傳來說是不可避免的,同時擁有影響士氣的效果。」

在網路和社群媒體的協助下,記錄戰爭訊息變得更容易。幫助俄烏戰爭記錄侵犯人權行為的非營利組織「記憶法」(Mnemonic),目前在烏克蘭檔案館蒐集了280萬筆數位記錄;而在敘利亞檔案館(Syrian Archive),則為持續11年多的敘利亞戰爭保存了500萬筆數位紀錄。

另外,記錄俄烏衝突的組織貝靈貓(Bellingcat),也自戰爭開始後諮詢國際檢察官如何線上處理和儲存這些資料,以便資料成為能交給法庭的有效法律證據。該組織還設置了專門上傳證據和進入法律究責的流程的空間。

使用軍事無人機 規模空前

俄烏戰爭已成為致命的無人機和AI技術的主要試驗場。雙方軍隊目前皆使用無人機刺探情報,或攜帶攻擊型武器攻擊敵軍,同時又希望無人機能夠快速掌握該區域的戰況來取得制空權,而這些方式都是前所未有的。

美國愛德華空軍基地2月15日在推特上公布,美國空軍已成功利用AI完全操控F-16戰機,使飛機可在沒有人工干預的情況下起飛、著陸並進行戰鬥演習長達17個小時。該演算法是美國國防高等研究計畫署(DARPA)開發的,這是AI首次應用於戰術飛機上。在此之前,AI僅用於F-16混戰的模擬計算。

另外,美軍開發出能自動瞄準的AI火砲系統,只要在AI感應範圍和砲彈轟炸範圍內,就能精準將砲彈射向移動中的裝甲車或目標物,達到精準打擊的目的。

夏洛山說:「目前AI的作用體現在系統的自主能力上,因為它可以應用在飛機、火砲和戰車等武器上,這些做法最終都是要將武器納入自主系統或者完成一個系統。AI的應用方式將對未來造成深遠的影響。」

2月16日,美國、韓國和荷蘭等六十多個國家在第一屆關於軍事AI的海牙國際峰會上,共同承諾遵守國際法律義務,及在不會損害國際安全、穩定及負責任的情況下發展和使用軍事AI。

但無人機和AI快速發展,令人憂心AI在戰爭中如何影響人類的決策,目前沒有實質的國際法律規範來定義人類和AI參與決策到什麼程度。

南丹麥大學(SDU)的政治科學與公共管理系副教授博德(Ingvild Bode)認為,「AI用於武器上將澈底改變現代戰爭的性質。AI也可能會讓人類減少控制武力的使用,甚至喪失自身的判斷能力,這些將會引發道德、政治和法律方面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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