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情境外輸入 繁華小鎮變鬼城

圖為廣西東興市江平鎮萬尾村街上一景。(網路影片擷圖)
圖為廣西東興市江平鎮萬尾村街上一景。(網路影片擷圖)

【記者高邈、洪寧/報導】

從2020年開始,一些邊境小鎮作為防止「境外輸入」的前沿陣地,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漫長封鎖。廣西東興的居民說,一個原本很繁華的邊貿小城,現在成了鬼城了;在瑞麗做生意的老闆說,2年多他損失了幾十萬元,被逼另謀生路。

東興居民:原本繁華的邊貿小城變成了「鬼城」

作為阻擊疫情的第一道防線,與越南只有一河之隔的中國邊境小城廣西東興,自疫情開始之後就關上了國門。東興居民劉先生說,「這裡人口從二十多萬,到現在只剩下7萬人左右,一個原本很繁華的邊貿小城,現在成了鬼城。」

劉先生說,因跟越南做邊貿生意,之前的東興所有的街道都是商鋪,很多越南人來來往往做生意,很是繁華熱鬧。但有了中共病毒(新冠病毒)疫情以後,「慘得不得了,本來這是一個做邊貿的城市,把國門一關,這個主要的產業就沒有了,人們都變得沒法生存,很多在東興做生意的外地人就走了。」

然而,讓東興人感到更加難熬的是,今年過年的時候,東興又開始封城,最近一次連著封了70多天了,這是2020年初疫情爆發以來,東興市最漫長的一次封鎖。

「之前東興的人還可以在廣西自由活動,現在都不讓出去了。」劉先生說,「官方報出的確診也沒有幾個人,但這裡管控得很厲害,現在所有的邊境貿易全軍覆沒。」

封城使東興的百姓們開始面臨嚴酷的生存問題。劉先生說,「封城使留下的人,整天被關在家裡,沒有工作,也沒收入,物價還高漲,家裡有存糧有積蓄的還稍微好一點,沒有的就得自己跟親朋好友借,底層老百姓付出這樣的代價,但政府卻讓老百姓自己看著辦,沒人管。」

他說,現在的中國老百姓在中共的宣傳引導下,對新冠極度的恐懼,事實上像美國、歐洲感染了那麼多人,人家也正常生活呀,可是中國老百姓卻為此付出了慘重的經濟代價,特別是那些小商戶,在這裡開飯館的,根本就不知道這疫情管控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看不到頭。

「病毒沒清零,老百姓口袋都清零了。」但「因為東興不像雲南的瑞麗因為做玉石生意,還有一些名氣,所以當封城的時候,也會有一些關注度。東興太小了,發聲後基本沒有人關注,所以東興從一個很好的邊貿小城被搞成現在這樣子,甚至都沒人知道。」劉先生感嘆道。

瑞麗老闆:因封城 「2年多,賠了幾十萬元」

與緬甸三面接壤的瑞麗,從3年前疫情爆發開始,已經經歷了9次封城,時間超過160天,市民們前後至少做了130次核酸。原本繁榮的玉石交易、進出口貿易、旅遊業和餐飲業也已幾乎全部停擺。

根據官方公布的全民核酸篩查人數對比推算,疫情爆發以來,約有20萬人離開了瑞麗。王老闆就是其中的一位。

王老闆原本在瑞麗賣建材,他當初選擇去那裡投資,就是因為那裡是邊境城市,生意人比較多,感覺生意相對應該好做些,但沒想到,遇到了疫情。

他說,「僅去年一年,因為封城,就能耽誤半年的時間,瑞麗開(解封)了封,封了開,一個月能封半個月,而且封城的前後時間都做不了生意,促使我下定決心離開瑞麗。」

如今,已在另一地從新開始的他,不想再回瑞麗了。他說,「長期的封控,對生意影響非常大,東西進不來,手裡的貨也賣不掉,並且自己還要在那裡租門面房,給工人開工資,租房子住等等,去瑞麗2年多,我賠了幾十萬元。」

王老闆並表示,除了他,很多跟他一樣做生意的,也都因為生意做不下去了,而離開了瑞麗。

從今年3月中旬以來,中共宣布封城或部分封城的城市一個接著一個。據《紐約時報》中文網4月15日的報導引述日本野村銀行(Nomura)估計,中國目前有45座城市的3.73億人處於某種形式的封控之下,約占全國人口的三分之一,每年貢獻約7.2萬億美元的國內生產總值。

有網民4月中旬還發表文章《那些發不出聲音的地方》,呼籲民眾關注那些在網上「求不到一個熱搜」的城市,其中就包括瑞麗等,但文章發表後不久就在中國的網絡上「被消失」。中共官方為了避免使用「封城」一詞,還創造出「全域靜態管理」、「封閉式管理」、「社會面暫時管控」等各種詞彙。

責任編輯:高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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