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輝瑞疫苗保護力 降至50%以下?
輝瑞疫苗(BNT疫苗)針對COVID-19的整體保護力為95%,是目前所有疫苗中最高的。然而,以色列國家衛生部最新的統計數據顯示,輝瑞疫苗在6至7月的整體保護力,只有39%。這是為什麼呢?
以色列在去(2020)年12月,推行輝瑞疫苗接種計畫,同時實施嚴格的封鎖措施,隨後疫情得到趨緩。當全國疫苗接種率過半後,官方漸漸取消大部分的防疫限制。但今(2021)年6月,疫情卻再度上升,其中不少染病者已接種兩劑疫苗。
越早接種、效果降越多?
在1月,以色列曾對輝瑞疫苗進行一項大規模研究,並在5月於《刺胳針》雜誌公布了研究結果。這項研究基於從1月末到4月初的數據,表明輝瑞疫苗的整體保護力為95%。
然而,在7月,以色列國家衛生部的最新統計發現,輝瑞疫苗的保護力大幅下降,在6至7月的整體保護力,竟然只有39%。
這項新研究針對180萬人,從6月20日觀察到7月17日,發現以下變化:
1. 疫苗仍具防住院及重症的效果
1~4月的數據顯示,輝瑞疫苗的住院保護力為97%, 重症保護力98%。到6~7月,住院保護力仍有88%,重症保護力有91%。數據顯示,輝瑞疫苗仍具有防止感染Delta變種病毒後,所造成的住院及重症。
2. 防有症狀感染的保護力下降明顯
在6月後,防有症狀感染的保護力跌至40%。
3. 疫苗整體保護力隨時間下降
研究發現,1月完成接種兩劑輝瑞疫苗的人,到6月至7月時,整體保護力只剩下16%。而2月接種的人,降到44%;3月接種的民眾有67%;4月接種的人有75%。整體保護力39%,即是基於此得來。
4. 不同年齡突破性感染率均增加:從青少年至年長者都有同樣情況,即打疫苗時間越久,突破性感染發生率越高。
其中,以16~59歲人群組較嚴重,1月接種第二劑疫苗,突破感染率最高,10萬個人中,就有74人感染。60歲及其以上的群組,也呈類似的趨勢。
兩原因造成保護力下降
以色列研究透露出一個明顯訊息:隨著時間流逝,疫苗對人群的保護力也在消退,越早接種第二劑的人群,疫苗保護力下滑越嚴重。
這項研究也有兩個侷限性,一是數據收集時間較短,可能有偏差,需結合更新的數據不斷校正微調;二是樣本規模比5月發布於《刺胳針》期刊的研究人數650萬少,「但是100多萬人也不少了」,歐洲病毒學及傳染病專家、生物技術公司首席科學家董宇紅博士說。
董宇紅認為,造成輝瑞疫苗保護力大幅下降的原因有2點:
1. 抗體隨時間而消退
人們因施打疫苗得到的抗體會被身體代謝,隨時間慢慢消退。
疫苗提供的最佳保護時間,可能在接種第二劑之後的5個月以内。超過這個時間,效力會慢慢變低。因此,各國政府和科學家們正在討論是否要打第三劑加强針。但接種次數增多,不良反應也要更留意。
2. Delta變種病毒傳播性太強
Delta變種感染人體後,在體內的病毒載量高,傳播速度更快,傳播力更強,也更容易突破人體免疫力的防線。
牛津大學與中國廣東CDC合作研究顯示,Delta變種在人體呼吸道的病毒載量,是原始病毒的1千倍。
同樣經歷Delta變種蔓延的新加坡,也出現與以色列類似的情況。據新加坡政府7 月22 日公布的數據,過去28天的1,096例本土感染中,約 44%是打完兩劑疫苗的人,30%則是接種一劑疫苗者,25%是未接種疫苗者。只是這些接種疫苗的人在染病後,未患重病。
以色列和新加坡的情況相似:疫苗覆蓋率都很高、新加坡主要接種輝瑞和莫德納疫苗。
美國CDC主任羅切爾.瓦倫斯基(Rochelle Walensky)把Delta變種病毒稱為:科學家知道的、「傳染性最強的呼吸道病毒之一」。
Delta變種病毒目前也成了美國主要流行病毒株,確診數激增下,美國考慮更新防疫指引,恢復口罩令,並建議那些已完整接種疫苗的人們再次開始在室內戴口罩。瓦倫斯基在新聞發布會上直言,最大的擔憂是在Delta變種之後,「接下來還可能再出現新的變種,並逃避疫苗的保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