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8家大國企幾乎全軍覆沒說起

⊙陳思敏
中國汽車業近日傳出因車用晶片短缺而停產的消息後,卡脖子的晶片,再次引燃輿論熱點。與此同時,有陸媒刊文〈18家大國企幾乎全軍覆沒,這個「國之重器」怎麼慘到這一步?〉指出,晶片之後令人擔憂是機床,甚至機床產業的問題,遠遠比晶片的問題多。

機床號稱工業母機、工業戰鬥機,在中美較量正酣之際,曾被稱為中國輸不起的領域。沒有頂尖機床,中國就永遠不能從製造大國變成製造強國,「中國製造2025」形同空中樓閣。中共喉舌央視2013年《大國重器》曾用一集介紹中國機床業,旁白說道「誰擁有強的裝備製造,誰就會領先世界」,而這家中國裝備製造巨頭,就是2011年銷售排名世界第一的瀋陽機床。

央視沒有更新報導的是,由瀋陽機床等18家重點國企(業界稱「十八羅漢」)、8家科研院所(「七院一所」)組成的中國機床工業體系,猶如晶片產業一樣,難言自主,以及行業現況是這18家大國企幾乎全軍覆沒。例如,18大之首的瀋機從2012年開始虧損、連年靠巨額補貼續命,終於2019年8月破產退市,並讓11萬股民欲哭無淚。而今日踩雷的投資人當中,不乏2013年看了央視宣傳衝進股市的。

公開報導顯示,中國作為全球機床第一大生產國、第一大消費國,2019年,在全球機床企業TOP 10中,日、德各占據4席、美國占據2席,中國無一上榜。與之對應的是,中國高檔數控機床的國產化率不到10%,90%以上靠進口。而在普及型數控機床中,雖然國產率達到70%左右,但國產數控機床當中大約80%使用國外數控系統。可以看出,國產數控機床在高端產品方面包括數控系統仍幾乎是空白,填補需求缺口則需要依靠大量的進口。

官方統計顯示,2020年的疫情影響,頂多是讓機床業雪上加霜,此前已經疲態畢露。2012年中國機床的產量高達88.23萬臺,到了2019年,全國機床年產量下降至41.6萬臺。2019年,中國規模以上機床企業15.1%虧損;2020年上半年,這個數字進一步擴大到24.1%。如今18家機床國企紛紛奄奄一息,不是靠補貼,就是破產重組、改制、被併購,包括「四大天王」的瀋陽機床、大連機床破產重整,秦川機床虧得披星戴帽(股票退巿風險警示特別處理)、昆明機床也已退市。

相關報導文章不禁連環問,瀋機等18家大國企,一度代表著中國機床行業技術和規模的最高水準,怎麼慘到這一步?有哪些祕密?評論區留言則多指貪汙和掏空。其實中共國企的腐敗肉眼可見,算不上什麼祕密了。有評論表示,中國機床同很多科技業一樣,從打擊右派、文化大革命開始註定今天的結局,知識分子被斬根挖絕,知識也就完結了,同時他們精益求精、淡泊名利等精神也無以為繼。

遠的歷史不說,這近20年來對於社會精英的大規模迫害,是1999年中共江澤民集團發起對法輪功學員的鎮壓,遍及各行各業,包括中國工具機行業。以下迫害案例皆是18家機床國企(包括2008年重新評選更替2家)的職工。

瀋陽機床(瀋陽原三大工具機廠第一、第二、第三機床廠重組而成),張珂、王波、呂嫦靚等人因修煉法輪功受迫害。職工鄭福廣雖未修煉法輪功,因車間(工廠)辦公室門上貼有《起訴江澤民畫刊》,於2015年被祕密判刑3年。

大連機床廠,郭居峰是原大連機床集團電氣工程師,他經歷了三個勞教所酷刑,2008年輾轉逃離迫害到德國,如今他任職於一家德國公司。2020年10月,德國西部城市呂嫩市當地最大的日報《魯爾日報》深入採訪了郭居峰,報導標題「在中國被勞教,在呂嫩市找到幸福」。

齊齊哈爾第二機床廠,職工孫維民2001年被當局判刑13年,妻子徐宏梅在他入獄後的2007年被迫害離世,當時年僅9歲的女兒看著媽媽遺體在警察監視下遭到迅速火化。

濟南第二機床廠,職工李健明畢業於濟南大學機械專業專科,他從畢業後就在濟南二機技術中心做設計。同事們對他的評價是聰明、思維嚴謹、性格溫和、淡泊名利。李健明經手的設計品質高,出錯率低,而且在實際應用中很少出故障。九十年代,數控機床技術剛在中國國內興起時,李健明正好參與了濟南二機床集團的第一台數控機床的設計,可以說是廠裡難得的技術骨幹。2011年3月,李健明在殘酷迫害後英年早逝。

長沙機床廠,退休職工李德銀於2006年5月25日被迫害致死。

漢川機床,2002年的時任黨委書記趙曉豔積極參與迫害,對廠內法輪功學員職工大肆迫害,包括非法開除至少8名法輪功學員職工。

江蘇省除了無錫機床廠,省內建華機床廠為全國機床附件行業龍頭企業,對外稱無錫建華機床廠,實為無錫監獄,於2001年起開始非法囚禁法輪功學員,極至2003年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多達上百人。

武漢重型機床廠,工程師嚴俊,2001年起多次長時間被非法關押勞教,受盡各種匪夷所思的折磨,如「雙手反銬吊在窗戶餵蚊子」。

還有北京第二機床廠的李文彬,昆明機床廠的楊文清、孔富英、高雲芬、楊菊芬,以及天水星火機床的翟鳳慈、李富智、黑會玉,都因堅持修煉法輪功遭到綁架、酷刑、重判等迫害。

中國機床工業體系除了18家大國企,另有8家科研院所。例如北京機床研究所,該所退休職工葛培軍、劉國花夫婦2002年起開始被迫害,劉國花2004年含冤離世,葛培軍2008年被非法判5年,成為當時監獄關押的年齡最大的法輪功學員。因獄中種種非人折磨,葛培軍於2014年4月14日含冤離世,終年76歲。

「中國機床之鄉」在瀋陽,全國18大機床瀋陽曾經包辦了首位在內的三席。除此,還有技術精英,如瀋陽市法輪功學員于春生,受邀編寫的《數控機床編程及應用》由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年出版,約7萬冊以上。該書作為高職高專專業教材,也作為參考文獻被不少文章、論文或著作引用。該書簡介:本書為教育部高職高專規劃教材,是根據「高職高專教育機械類專業人才培養目標及基本規格」的要求編寫的。本書內容全面、系統,重點突出,力求體現先進性、實用性、易懂性。基礎理論以「必需、夠用」為度,應用實例緊密結合生產實際。

簡介無法寫明,《數控機床編程及應用》是于春生在2000年時遭受巨大精神迫害下戮力完成。至今線上書店可見販售這本受到好評的書,但作者于春生因堅持修煉法輪功,今年4月在瀋陽于洪區法院面臨非法庭審。

上述迫害案例來自明慧網,是極有限時間查詢所得的一部分案例,但僅這20多宗具體個案已經含蓋了機床工業體系18家國企+8家科研所的13家+1家。修煉「真善忍」的職工被迫害,由此可見那些企業的道德墮落到什麼地步,這也不難理解那些機床國企會幾乎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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