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絮語】眼睛的力量

早上，去找牙醫洗牙。醫生、護士、病人都帶著口罩，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在走廊裡，我碰巧和醫生面對面走過。我去年換到這家醫院護理牙齒，與這位醫生見面不過兩回。而且，每次見面，她都戴口罩，所以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臉。不過她個子很高，人又苗條，長髮總是高高挽在後面，非常容易認出。

我正要打招呼，醫生居然主動和我說話，好像也認出了我。我心裡驚了一下。雖然她見過我的長相，但是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而今天我也戴著口罩，她只能看到我的眼睛，居然就能認出來？人的眼睛真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嗎？

預約的時間到了，我進診室去找醫生。她聊了兩句家常，問我最近出差多不多，工作忙不忙等，像是相熟的朋友。洗牙的過程中，我留意她的眼睛。雖然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透過眼睛我看到她的和善和認真。

完事之後，簡單說過感謝，我離開了。在門口要轉身的瞬間，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醫生，而她碰巧也在看著我。眼神相遇，都是微笑。口罩遮住我們的面容，但擋不住友善，因為看眼睛就知道彼此在微笑。

我與這位幾次面對面打交道卻從未真正「謀面」的醫生之間，交流主要靠眼睛。要說起來，眼睛的力量真是巨大，心與心的相通也真是奇妙。

平日生活裡很少想到眼睛。眼睛的存在彷彿是最自然不過的，但真要追究起來，眼睛的功能太多了。我們要了解外界，大多數資訊都要靠眼睛獲取。我們要對外傳遞訊號，眼睛也是我們表情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人所經歷的所有喜怒哀樂，都能在眼睛裡找到影子。

所以，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個說法非常對。通過看一個人的眼神，我們可以了解到很多，甚至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行。是正直無私還是愛打小算盤，一切都在眼睛裡。眼神是沒法裝的，眼睛透出和善的人，心裡定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