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運動型的中共代理人

美國華裔社區警官昂旺（Baimadajie Angwang）對人友善、態度熱情，許多人對他印象良好，沒想到紐約東區聯邦檢察官驟然宣布他是替中共政府做事的人；作為美國基層公務員，或許沒有多少警局機密可洩漏，但他向中領館報告中國公民在紐約地區的活動，還吸收藏人當間諜，並主動送情報給中領館。

22日晚間，「紐約及紐澤西西藏協會」召開記者會，嚴厲譴責昂旺藉由美國警察的身分，為中共行間諜之實，並要美國政府對中共的間諜活動提高警惕。昂旺在去年1月5日主動與協會接觸，並於2月9日偕同妻子出席了該協會籌辦的西藏新年慶祝活動。不過，3月3日協會理事會發現昂旺妻子也現身中領館在2月9日舉辦的新年聯歡會，隨後決定斷絕與昂旺的聯繫。在記者會上，協會說明昂旺並非協會成員，並解釋他參加協會活動，是為了替中共執行間諜活動。

資深時事評論員橫河曾分析，中共在海外蒐集情報的機構除了正式的情報機構外，還有海外統戰系統。統戰系統更多的是由業餘或非專業間諜蒐集情報，屬於情報界的群眾運動類型。

《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在美國冷藏多年一直沒有嚴格實施，部分原因是這條法律適用範圍廣泛且存有許多模糊空間，而且美國在祭出這條法律的同時，已在多個領域大舉打擊中共在美國的廣泛影響和情報工作。

美國司法部2016年的數字顯示，在1966年至2015年間，美國只有7個與這條法律有關的案件，鮮少有人關注。但去年和今年，就分別有林英案和昂旺案，用上了這條法律，顯示美國司法部已經逐步通過加強《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的執行力度，打擊中共的影響力和間諜活動。

他山之石 林英案借鑑

前中國國航經理林英以航班上其他乘客的名義，託運中共駐聯合國代表團軍官的包裹，她被指控沒有向美國司法部註冊就充當中共代理人。林英通過代表律師在去年底判刑前，反覆強調她不是受過訓練的情報人員，也沒有受僱於外國情報機構，沒有從事過祕密活動；將中共官員的包裹放到飛往中國的航班上「是由來已久的慣例」，沒想到這樣微不足道的活動會觸及《外國代理人登記法》。

林英在為中共政府服務的13年中，將獲得的資料轉給中共，同時替中共軍官向美國政府隱瞞了這些資料的來源和目的。美國政府說，林英沒有向司法部註冊「外國代理人」，「罪行絕非『未通知司法部』這麼簡單」；「當她採取行動，以破壞美國執法和反情報能力的方式，即代表中共協助中共政府官員將包裹寄回中國，令美國官員無法跟蹤中國政府官員在美國境內的行為。那個動作就是她和中國政府共同隱瞞的一次聯合行動。」

聯邦檢察官指出，當她不披露「外國代理人」身分，而代表外國政府在美國進行活動，已對美國國家安全造成嚴重威脅或帶來風險，她就違反了法律。

林英還曾告訴其他國航員工，應該協助中共軍官，因為國航是中國的公司，他們「首先應該效忠中國（中共）」，儘管她是美國公民明知《美國聯邦運輸法》禁止在飛機上託運未登機者的行李。

林英並不是一不小心就觸「法」，成了中共的在美利益代理人。她觸法的最大原因是中共善於利用海外華人與中國的「血肉聯繫」，贏取海外華人的支持，卻傷害了美國利益。她對此議題的深度與廣度缺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