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經濟間諜多樣化 FBI籲全面防堵

聯邦調查局（FBI）局長瑞伊（Christopher Wray）週四（2月6日）針對中共的經濟間諜威脅在華府智庫發表演說，他總結了中共手法的3項特點，並呼籲民營機構、學術單位一起防堵威脅。

華府智庫「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CSIS）召開「中國倡議研討會」（China Initiative Conference），瑞伊在會中發表關於回應中共經濟間諜威脅的演講。根據CSIS統計，自2000年以來，美國137個曝光的中共間諜活動中，有73%發生在近10年。

擔任FBI局長兩年多的瑞伊說：「我可以證明，我們國家面臨著前所未有、更大範圍的挑戰威脅。但對我國資訊、智慧財產權和經濟活力的最大長期威脅，就是來自中國（共）的反情報和經濟間諜威脅。」瑞伊提出了中共間諜活動的3個特點：

一、多種多樣、多層次威脅

瑞伊說，有關中共威脅，首先要了解的是它在技術、參與者和目標方面的多樣性和多層次性。

中共正在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和技術，從網路入侵到賄賂美國機構的內部人員。中共「開創」了大面積的方法，透過各種各樣參與者竊取美國的創新，這些參與者不僅包括中共情報部門，還包括國有企業、表面上所謂的民營公司、一定類型的研究生、研究人員及各種各樣的參與者，這些人都代表中共行事。

他表示，中共間諜盜竊的對象從美國《財富》 100強公司到矽谷的初創企業，從政府和學術界到高科技和農業領域。就在當下，FBI全美的56個辦事處，正進行約1千項涉及中共竊取美國技術的調查。

二、瞄準先進知識、技術

第二件事要了解的是「中共的野心範圍」。瑞伊補充，該威脅並不是來自中國人民，也不是來自華裔美國人，而是來自中共政府和中國共產黨。

瑞伊說，近幾十年來，中共藉著結合低成本勞力與西方資本、技術，迅速發展了經濟。但是中共領導人知道不能永遠依靠這種模式，要超越美國，就需要在尖端技術上取得飛躍。

為了達到目標，中共正在無所不用其極地獲得美國的智慧財產和創新。瑞伊說：「中國公司竊取美國智慧財產是為了避免艱苦的創新過程，然後再利用偷來的智慧財產與受害的美國公司競爭，實際上是在二次欺騙。」

處理這項威脅的挑戰之一是，中共越來越常使用非傳統的間諜活動，例如情報機構僱用駭客竊取美國的資訊，藉此掩蓋中共政府與數據竊盜之間的關係。

三、利用美國開放體制

瑞伊說，第三件要記住的是，中共的體制與美國在根本上不同，中共正使盡一切手段利用美國的開放性。

此外，中國政府與中國共產黨之間、民用與軍事部門之間、國家與企業之間即使有區別，也是模糊的。換言之，許多中國大型企業都是國有企業，實際上就是政府所有，因此是黨所擁有。不幸的是，在學術領域也一樣。中共利用在美國的中國學生蒐集情報及美國的智慧財產，「千人計畫」和類似的人才招聘計畫就是典型的例子。它誘使美國的科學家將其知識帶到中國，即使這有違美國的出口管制或利益衝突政策。

有效回擊中共威脅

瑞伊說，了解中共的反情報威脅，就是有效應對它的開始。由於中共採取多方面手段，因此美國也必須多方面地回應。美國情報及司法單位的調查和起訴，暴露了中共使用的貿易手段和技術，提高了人們對威脅和業界防禦的意識。

然而，瑞伊表示，光靠執法部門無法完全應對中共威脅，因此需要政府和民間共同努力。這就是為什麼美國情報界和執法界更加努力工作，給公司和大學所需要的資訊，以便能夠做出明智決策，保護其珍貴資產的原因。

FBI反情報局局長布朗（John Brown）說，該局去年在處理與中國相關的案件中逮捕了24人，在2020年已經逮捕了19人，「沒有哪個國家比共產中國（中共）構成更大的威脅。」

美國國家反情報與安全中心（NCSC）主任伊凡尼納（William Evanina）在會議上說，中共將竊取美國飛機和電動汽車技術列入特別優先事項。此前伊凡尼納估計，中共盜竊美國商業機密使美國每年損失在「3千億美元至6千億美元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