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代理人」威脅增 美議員要求全面戰略

近日紐約華裔女子因違法充當中共代理人，與檢方達成認罪協定，《外國代理人登記法》（FARA）再度成為熱門焦點。共和黨國會眾議員柯林斯（Doug Collions）上週三（4月17日）致信司法部部長，表示支持收緊和修改《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同時提高外國影響力在美活動的透明度。

柯林斯是眾議院司法委員會成員。他在信中引用司法部監察長辦公室2016年的報告寫道，過去司法部缺乏執行《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的全面戰略。且從1966年到2015年，只有7起以《外國代理人登記法》最終定罪的案例。

1938年，美國為了嚴控「納粹宣傳」，國會通過了《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用來約束外國利益集團及其代理人在美國進行「具有政治影響能力或準政治影響能力」的活動。

該法案要求相關代理人應依法登記、通知司法部長，負責監管外國代理人的機構是司法部國家安全局（NSD）下屬的反間諜部門（CES）。

隨後的1966年和1995年，國會修訂了《外國代理人登記法》。近兩年來，隨著特別檢察官穆勒的通俄門調查，國會兩黨修改《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2017年7月，參議院司法委員會召開「監督《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和試圖影響美國選舉」聽證會，司法部以及聯邦調查局（FBI）官員出席。

司法部下令加強執法

目前，司法部已宣布將更嚴格執行《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司法部國家安全局的司法部助理部長德梅斯（John Demers）在3月6日宣布，司法部將加強打擊非法外國影響力在美國的活動，追查更多隱蔽的外國影響力案件。

他表示，這是新任司法部部長巴爾（William Barr）提出的優先措施之一。

德梅斯透露，改革《外國代理人登記法》意味著司法部轉變角色，從之前將《外國代理人登記法》視為僅具「行政義務和監管義務」轉變為「越來越強制執行的優先項目」。

德梅斯在上週三出席美國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相關主題活動時表示，司法部檢察官將披露更多的外國影響活動，同時擴大手上的工具，利用民事權力讓外國代理人依法報告與海外政府有關的事宜。

過去對於涉及《外國代理人登記法》的違法行為，司法部通常提起刑事起訴。

德梅斯表示，除了依《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制裁犯罪，司法部也將考慮採取民事法庭路徑，制止外國影響力活動，或強制要求外國代理人公布活動，以換取免除起訴的可能。

同時，司法部還會澈查已登記為外國代理人的遊說活動，是否跟其申報的內容一致。德梅斯表示，司法部認為有必要對已經登記為外國代理人的人士進行「更多檢查」，若報告給司法部的材料缺乏應有的細節，司法部將發出「缺失信」（Deficiency letters）。◇

【新聞小幫手】何謂「外國代理人」？

中國國際航空前經理林英（Ying Lin，音譯）上週在紐約法庭認罪，承認幫助中共軍方人士從紐約走私包裹回中國，從事「外國代理人」（Agent）行為。從2016年被起訴到2019年4月認罪，林英才逐漸意識到「代理人」不僅限於間諜和顛覆行為，只要在外國政府和人員授意下的行為，均屬於「外國代理人」範疇。按美國《外國代理人登記法》，林英必須就其代理行為，於10天前通知司法部。

什麼行為會觸犯《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呢？美國Covington＆Burling法律事務所合夥人、執業律師凱爾納（Robert Kelner）表示，首先，活動組織者是為外國政府或為外國政黨服務的機構或個人；其次，如果有證據表明，該組織或個人是在外國政府或政黨要求下工作，「一般而言，參與就很可能觸犯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