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40年加竊密 美智庫：中共仍造不出高階晶片

華府智庫「戰略暨國際研究中心」（CSIS）最近發表報告說，中共企圖在半導體產業取得全球主導地位，以便獲得情報、軍事和商業優勢，但花了40年投資，包括竊取技術，仍無法製造出高階晶片（芯片）。

「一路走來，反倒出現一些令人尷尬的造假事件和代價高昂的失敗。」這份由CSIS副總裁、技術政策主管路易斯（James Lewis）撰寫的報告指出，中共產業政策不但阻礙全球晶片創新，也阻礙中國的創新進程。

報告說，半導體和微電子是數位經濟的支柱，與國家安全密切相關。幾十年來，中共試圖結束中國晶片對外國依賴的局面，並想打造晶片的全球主導地位，但儘管用了40年的投資加上間諜活動，仍無法製造高階晶片。

目前，中國使用的半導體產品只有16%是在國內製造，而真正由中國公司生產的只有8%。中共在高階晶片上仍然依賴外國供應商。

中共的目標是，到2020年中國晶片自給率要達到40%；2025年達到70%。2014年，中共國務院設定到2030年，中國要成為半導體業各個領域的全球領導者。「中國製造2025」計畫也重申了這一點。

僅僅近5年，中共在半導體產業的總計畫投資就高達1,180億美元（約新台幣3.7兆元），包括600億美元的省級和市級政府的投資，這些政府投資可能受到政治和貪腐的侵蝕。

尷尬的造假事件

報告分析，中共給企業的補貼很容易陷入惡性循環，全國上下以各種方式詐取補貼的事情屢見不鮮。例如一名中國企業家聲稱已經製造出一種先進的晶片，但被發現是抹除了美國晶片的序號，用自己的序號替代。

「漢芯1號」造假事件曾是大陸科技界的最大醜聞。2003年，時任上海交通大學微電子學院院長的陳進，宣布發明了「漢芯1號」。這使得他榮譽滿身，擁有數十個科學研究項目，騙取了高達上億元的研究基金。但在2006年，「漢芯1號」被發現是從美國摩托羅拉公司買回的晶片，僱農民工將晶片表面的原有標誌用砂紙磨掉，然後加上「漢芯」標誌「研製」而成。

代價高昂的失敗

除了造假醜聞外，中共數十年的投資也造成了「昂貴的失敗」（expensive failures），比如，2000年代早期的中央計畫，中共浪費了數十億美元建造沒有收益的晶圓廠。

報告說，複雜的晶片架構和精確的生產工藝並不容易從外國公司複製。製造高階晶片需要的不僅僅是先進的生產設備和先進的設計，它要求「技術訣竅」及長期累積的知識和技能。即使中共獲得先進的製造設備，在製造高階晶片時仍然需要技術訣竅。大多數中國企業仍然缺乏這種技術。這是一個長期問題，這就是為什麼中共這幾年企圖直接收購整個西方公司。美國的外國投資審查委員會（CFIUS）已經拒絕了多起中資收購案例。

CSIS的報告還提到，中共當局喜歡誇大自身的技術實力，扭曲外界看法；這是中共在宣揚「勝利主義」故事；事實是，中國高階晶片仍然依賴美國供應商，其高科技產業仍然嚴重依賴西方國家。

換言之，關於中國能否成為創新大國的長期爭論似乎已經結束。中國的創新仍然受到中共相對技術落後的限制。從科學技術的深度來看，中共仍然無法和先進國家相比。

【中共越控制經濟 越阻礙創新】

更直白地說，中共政權對創新和創業方面的控制，也減緩了中國的創新進程。中共越是加強控制經濟，反而越阻礙創新的發展。歷史證明，當中國的政治相對開放時會更有利於中國的創新。但中國的政治自由正在縮減，同時隨著更大的國家經濟指導和政治而緊縮。一些中國研究人員擔心，這可能會阻擋創新。

中國學者的嚴肅評價表明，大陸的創新能力和西方國家相比，仍然明顯落後。為了減小差距，中共增加對外國公司的間諜行動和智慧財產竊盜。

《金融時報》稱，某種程度上，如果說晶片是工業的皇冠上的明珠，那麼，它同樣是一系列制度的結晶。中共用非市場方式，試圖快速掌握完整的科技樹，往小處說，是小農意識在國際關係、國際貿易領域的體現。

CSIS報告指出，由國家領導的大陸半導體產業，也為其貿易夥伴帶來了重大問題。它扭曲了中國國內的技術市場，給債務深重的中國帶來了不需要的資本錯置。對外，中共的投資計畫破壞世界貿易規則體系，也讓外界質疑中國的全球事務參與。

報告說，中共試圖重塑全球規範來符合自己的利益，如果中國是市場經濟而不是中共主導的計畫經濟，它可能成長得更快，大陸企業在全球市場可能表現得更好。但在中共的指導下，陸企只是國家的一個工具。

報告說，華為的歷史代表了中共更大的技術戰略。中共使用一系列手段推動華為走向全球，包括對西方電信公司進行大量的間諜活動、國家指導的投資及長期的巨額補貼等。華為利用從中共政權獲得的巨額補貼，在海外以低成本產品與外國公司競爭。讓後者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與此同時，華為在全球的擴張趨勢也給全球安全帶來了安全風險。報告說，電信構成了比半導體更直接的安全威脅，因為存取電信基礎設施可以為中共提供顯著的情報優勢。

【分析：中共擔心像蘇聯一樣解體】

報告指出，美國半導體產業與國家安全密切相關，一方減弱將損害另一方。半導體是一個戰略性產業，它是現代電子產品的基礎，從手機和健身再到衛星和武器系統等。

由於晶片的前期投資大、見效慢、周期長、風險大，而中共希望看到的是立竿見影的效果，於是近年來出現中企大舉收購外企，以期更快速獲得技術的局面。彭博社說，這也正是中共面臨的「最大的長期挑戰」。

CSIS報告說，中共企圖複製美國的技術，如果中共成功了，會為中共創造間諜活動和破壞機會。美國針對中共竊取智慧財產所進行的301調查報告指出，中共指示中國民營企業透過收購美國公司的方式來獲得美國的實用技術。這些技術覆蓋某些尖端領域，如半導體、航空、自動駕駛汽車等。此外，中共也透過強迫外企建立合資企業，實行間諜和強迫技術轉讓，企圖吸取西方技術。

報告提醒，雖然改變中共的行為很困難，但如果美國和盟友聯手也並非不可能的事。美國應努力改變中共的重商主義行為，阻止中共獲取外國科技，增強反間諜機制，增加在基礎科學研究方面的投資，積極對抗中共為了取得不公平商業優勢而制定的規定。

報告說，人們要記住，對美國充滿敵意的是源頭是中共而不是中國人，「沒有人反對中國的成長和現代化。問題在於中國（共）政府實現目標的手段，包括間諜活動、智慧財產竊盜、強制性合資企業要求、貿易壁壘和侵略性重商主義政策等」。

最後，中共擔心像蘇聯一樣解體，因此大面積實施監視、鼓吹毛主義及加強民族主義宣傳，以避免類似的命運。而經濟成長，也是避免步上蘇聯後塵的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