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思考的重大問題該如何解決?

⊙楊寧

在近期中共官媒播出的政論專題片《法治中國》第一集《奉法者強》中,有習近平在2014年10月召開的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二次會議上的同步聲音:「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之後路該怎麼走?如何跳出『歷史周期律』、實現長期執政?……這些都是需要我們深入思考的重大問題。」

他說的「歷史周期律」指的是「黃炎培周期律」或「黃炎培周期律難題」。這不是習首次提到這個周期律。早在2012年12月,習和民主黨派交談時,就已經提及該周期律,認為這至今都是對中共的警示。而2015年3月4日,中紀委書記王岐山在民建、無黨派委員聯組會議上也表示,「人心向背是最大的政治」,他亦提到黃炎培歷史周期律,也認為這是對中共警示。

了解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70多年前,也就是在抗戰後期,日本戰敗已是不爭的事實,國共兩黨都開始考慮政權問題。此時,一些民盟成員希冀未來由三方共同執政,因此決定前往延安說服中共,這其中就包括黃炎培、傅斯年等人。

在1945年7月1日這些民主派人士抵達延安時,毛、周、朱德等親自到機場迎接,並「熱情」款待。短暫的幾天後,黃炎培、傅斯年等人得出了不一樣的結論,傅斯年進一步認清了毛和中共的真實面目,而黃炎培則被毛和中共的假象矇騙,並在其後撰寫的《延安歸來》一書中,記錄了他與毛有關「周期律」的一段談話。

在飽讀詩書的黃炎培看來,個人、家庭、團體乃至一個國家政權都有其衰亡的規律,那就是:或是「政怠宦成」,即掌權者在治理國家上逐漸懈怠,不思進取,導致官僚主義嚴重,小人當政,禍亂政務;或是「人亡政息」,即明君或賢臣如果不在位,則所行的善政便會被廢止;或是「求榮取辱」,即動機與效果嚴重背離,總之沒有能跳出這周期律。

對於黃炎培這樣的質疑,毛稱中共已經找到了新路,即民主,即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而且毛還稱中共能跳出這周期律。

然而,毛的承諾在中共建政近70年後迄今都沒有實現,在當今中國,依舊是人治、黨治,民主對於中國老百姓依然是遙不可及的東西。現今,江澤民、曾慶紅、徐才厚、周永康、蘇榮等中共大大小小的官員的貪腐正是一黨專制下必然的結果。

這幾年來,習近平、王岐山先後提及黃炎培周期律,並稱這是對中共的警示,側面折射了中共腐敗已經如同癌症,威脅到了中共本身的生存。而這與中共高層多次提及「亡黨」危機是密切相關的。

毫無疑問,現在當局早已意識到中共所面臨的嚴重危機,因此其一直思考的「如何跳出『歷史周期律』」等重大問題,核心就是如何避免或延遲中共生命的完結。目前,當局開出的藥方就是所謂的「法治」,避免人治。但這個藥方的悖論就是其前提還要堅持中共的領導,而堅持中共一黨的領導,就無法實現真正的法治,黨大於法的現實就無法改變。顯而易見的是,只要一黨專制的體制不變,中共就不可能擺脫黃炎培周期律的魔咒。

事實上,黃炎培周期律早已揭示,不開放黨禁、報禁,不讓人民監督政府和官員,即不推行民主,惟有死路一條。在保黨前提下的法治不僅救不了中共,而且極有可能是「求榮取辱」,結局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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