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交通大學高材畢業生的悲慘遭遇(2)

【大紀元訊】
「被5根繩子綁在床上的滋味是極其痛苦的,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每1分每1秒都很難熬。我想一天不是由24小時組成的嗎?!1小時不是由60分鐘組成的嗎?!1分鐘不是由60秒組成的嗎?!我問自己,再多堅持1秒行不行?肯定沒問題!那我就1秒1秒地堅持到迫害結束的那一天吧!」這是瞿延來在其控告江澤民書中的自述。

據明慧網報導,瞿延來,1977年出生,畢業於上海交通大學能源工程系,品學兼優,曾獲黑龍江省化學奧林匹克競賽特等獎、數學一等獎。1997年7月開始接觸法輪功,一直到迫害開始,才看完第一遍《轉法輪》。

2002年9月30日深夜,瞿延來被上海警方劫持,被非法判刑5年。從被綁架的那一刻起,他一直絕食、絕水抗議對他的非法關押。期間多次遭受毒打,野蠻灌食造成4次嚴重胃出血,幾度生命垂危,原本身高180厘米,體重140多斤的壯小伙子,被折磨得只能躺在床上或坐在輪椅上,生活無法自理。

為瞿延來提供辯護的律師郭國汀說:「瞿延來先生是我的第二位法輪功當事人,(他)也是引起我對法輪功極大興趣的原因,因為他竟能連續絕食、絕水780天!直到我正式成為他的辯護律師為止。」

「開始時我一直不相信一個人竟能連續絕食絕水兩年多!然而,事實是在這絕食期間,他曾先後4次生命垂危,被送進醫院搶救4個月。在該絕食期間,他一直拒絕進食,長期被強制灌食。而強制灌食實質上是一種極難忍受的酷行。」 至少有約1,000名法輪功學員,因強制灌食酷行致死,郭國汀說。

「面對聖徒般的瞿延來,我不能不探索是何種原因,使得瞿延來具有此種超凡脫俗的承受苦難的能力?唯一的解釋便是真信仰的偉大力量。」

以下是瞿延來的個人經歷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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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囚室裡講真相

白天沒事的時候,我也和同室的人聊聊天。我旁邊睡的人說,第一天我睡他旁邊的時候嚇得他一宿都沒敢睡覺,為啥呢?他怕半夜睡著的時候我把他掐死!共產黨把煉法輪功的人污蔑得極其可怕!可時間長了,他見我人也挺好的,他就不害怕了。我給他講了法輪功不能自殺,更不許殺人,你們只聽信了共產黨一邊倒的造謠宣傳,如果真像它說的那樣,有幾個人那麼傻還煉功啊!特別是共產黨現在極其殘酷地迫害法輪功,如果煉法輪功不能給人帶來極大益處,還有幾個人會堅持?

共產黨最善於利用它控制的輿論工具矇騙老百姓,比如大家都知道的天安門自焚事件,王進東身上都燒成那個樣子了,兩腿間裝汽油的塑料雪碧瓶卻沒燒壞,劉思影氣管都被割開了還能說話,這就像拍電影一樣,看著很逼真,其實是在拍戲。這一個月我和同室的犯人相處得很好,他們對法輪功的誤解也慢慢的沒有了。

普陀區看守所是我待過的第四個看守所。中國的看守所都大同小異,也就是房間的大小有些區別,所關的人數不同。監房的犯人都很多,睡覺的時候,牢頭和混得好的幾個打手睡的地方還寬裕,但其他人就擠得不得了,一個個都得側著睡。犯人們管這叫「冰凍帶魚」——睡在一起的犯人們就像凍好的帶魚,側身立的緊緊的挨在一起,形容得極其形象。

看守所有時攬到了一些手工活,牢頭就分派犯人們幹,幹活還有指標,完不成要被打罵虐待。沒活的時候,犯人們就被強制一個個地排好位置在房間坐好,從早到晚的靜坐「反省」。

在四號監房待了一個月後,我又遇到了一個曾在普陀區工商局工作的人,他可能是因為經濟方面出問題被抓了。得知我因煉法輪功被抓後,他告訴我說,他的單位也有一位大法弟子叫熊文旗,自學了法輪功後,吃、拿、卡、要的事都不幹了,幹工商稅務的人沒有誰能像他那樣清正廉潔的,他還當過上海市的十佳青年哪!但1999年後,熊文旗被非法勞教,釋放沒多久又被非法抓捕到了提籃橋監獄。

到看守所後,承辦案件的警察也來審訊過我幾次,他們讓我交代,我沒有什麼可以交代的。一次一個警察威脅我說:「勞教你3年算了!」

犯人毆打

11月20日,我從提籃橋監獄醫院查完身體後,回來我換到了五號監房。從11月22日開始,監房裡的犯人就開始瘋狂地毆打我了。那是正宗的拳打腳踢,監房裡20多個人幾乎是人人上陣,輪流打我,一時伸不上手的,就在旁邊吶喊助威,還有的犯人高聲地叫著:「什麼都玩過,就是沒玩過人,這回要好好地玩玩人!」他們還用各種惡毒的語言辱罵我和法輪功。

我把眼睛閉上,一聲不吭,他們見通常的打人方式對我沒用,就強行扭曲我的腰、胳膊、手指。他們穿上皮鞋(監房裡本來沒有皮鞋,估計是獄警給的),又把我的腿拉直,猛踢我的大腿內側,還說這是「炒蹄筋」。

澆涼水

過一會,又把大量的食鹽塞到我的嘴裡,還用涼水不間斷地從我的頭頂澆下來,不但寒冷至極,還有窒息的感覺,因為水不間斷地從鼻子留下,呼吸都極困難。毆打我沒反應,但涼水一澆,我就會不由自主地發抖,犯人們一看我終於有反應了,很是興奮,乾脆不斷地用涼水澆,還說這是「滴水觀音」。出獄後才聽說,大慶石化總廠一位叫許繼善的大法弟子,就是在監獄被澆涼水活活嗆死的。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被扔到監房的鐵門口,只穿著襯衫,敞著門讓冷風吹。這樣翻來覆去折磨了我整整20天,期間我沒說一句話,但內心卻非常的平靜。

12月12日起,犯人們看起來不再打罵、折磨我了,對我也客氣了。12月下旬,一次灌食過後,我被負責管五號監房的趙管教單獨留下,他問是不是有人虐待我,把折磨我的人告訴他,他替我出氣。我回答說不需要。過了幾天折磨我最狠的牢頭被換走了,還有幾個整我賣力的,他們睡覺的位置從監房的前面換到了後面,這表示他們在監房的地位降低了。又過了幾天,趙管教也被換到了3樓。

後來有犯人偷偷地告訴我,正是這個趙管教讓犯人們整我的,那一個個變換的整人方式也是趙管教教的,當時佈置的時間一個月。

但後來,我讓他們都失去了信心。

以「真、善、忍」標準對待其他犯人

我儘量用法輪大法「真、善、忍」的標準去引導監房的犯人。真誠、善良、忍耐,犯人也都覺得很好,但有一個顧慮:就是在邪黨統治的社會,要嚴格按照這種標準去做,恐怕在利益上會有很大的損失。我也告訴他們人在一生中不要只顧自己,要多替別人考慮,儘量多做好事,別幹壞事,善惡有報是天理。

但有人說,法輪功那麼好,共產黨為甚麼還鎮壓啊!你們煉功的不吃藥,如何如何!你們老師如何如何!還說圍攻中南海……總之全是共產黨造謠宣傳的那一套。

我告訴他們:法輪功的書中並沒有說有病不許吃藥,是中央電視台故意把我們師父講話中的一個字剪掉了,少了一個字就完全篡改了話的原意。再說看問題要看整體,不能只盯著個例。煉法輪功並沒有保證人不死亡,中國有那麼多煉法輪功的人(當時官方報導7,000萬,實際人數達1億人),即使真的有1,000多例去世,比例之低(遠遠低於社會的正常死亡率)本身就很說明問題。僅一小部分人的身體沒有得到康復,並不能否定法輪功祛病健身的神奇功效,因為大部分人通過煉法輪功確實得到了身體的康復。我的媽媽和妹妹就是我身邊活生生的例子,她們都是有病醫院沒治好,煉法輪功一個月之內就好了的。

我又講法輪功的書中明確提出不許殺生,不許自殺。接著講自焚的疑點,如燒不壞的雪碧瓶,氣管切開,人馬上就能說話等等,也講了傅怡彬殺人案、關淑雲殺女案的疑點,剖腹找法輪功的疑點,其實這些完全都是在造假,煽動人們對法輪功的仇恨。

我又講了四二五的真相,煉功人是因為天津警察非法抓了大法弟子不解決,只好到北京府右街信訪辦上訪;當天事情已經得到了妥善解決,當時報紙也明確刊出了政府對萬人大上訪的態度,並不是批判和打擊。只是事後江澤民為了打擊法輪功把這件事當成了藉口而已,那完全是出於他個人的妒嫉。共產黨當時7個常委,只有他一人要打壓法輪功。

2003年3月12日,上海市普陀區檢察院起草的起訴書也送到了我的手裡。我看了一下,一起被起訴的有近10位法輪功修煉者。送起訴書的人讓我簽字,我拒絕了。從失去自由那天起,我一個字也沒寫過,錄口供、簽字都不配合。在我心中,對我們法輪功修煉人的關押本身就是非法的,是一種嚴重的迫害,我應當抵制這種迫害,更不可能配合錄口供、簽字了。

沒有絲毫怨恨

3月13日早上灌食時,我抽出的胃液竟也變成黑色的,獄醫說我的胃也出血了,下午就趕緊地把我送到了上海市監獄總醫院。

李洪志師父在《境界》這篇短文裡寫到:「惡者妒嫉心所致,為私、為氣、自謂不公。善者慈悲心常在,無怨、無恨、以苦為樂。覺者執著心無存,靜觀世人,為幻所迷。」

這段時間,雖然有很多人對我行惡,但我心裡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怨恨,善惡有報是天理,他們幹的壞事以後都是要償還的,他們在無知中對我行惡,其實就是在害自己,我心裡真的很可憐他們,後悔的就是我沒能制止他們的惡行。我採取的辦法就是不把痛苦表露出來,讓折磨我的人都感到絕望,從而停止對我施暴。那時我最後悔的就是自己以前背的師父經文太少了,只有《論語》和師父講法、經書中的零星句子,我就反覆地背這點東西,就靠這極少的師父的講法,支撐著我以異常平和的心態面對這一切苦難。

獄醫還是對我惡語相向,時不時地威脅恐嚇我:給你送到提籃橋,用5根繩子綁起來你就吃飯了;熊文旗鋼筋鐵骨在提籃橋也被整吃飯了;提籃橋的法輪功幾乎百分之百都「轉化」了,等你到了提籃橋才知道厲害。

提籃橋監獄醫院的各種酷刑折磨

2003年3月14日下午,我就被送到了提籃橋監獄醫院三樓東部的病房,住15號病床。
勞役犯用5根繩子綁床的酷刑折磨我。勞役犯帶著一次性手套拿來了5根看起來就很髒的繩子(後來聽勞役犯說,綁繩是從來不洗的,什麼愛滋病人、皮膚病人、傳染病人都綁,上面屎尿也沾帶了不少)。

他們把我雙手的手腕用繩子綁緊,兩臂拉開固定到病床的中部;雙腳的腳腕用繩子綁緊,兩腿拉直,床腳處有鐵欄杆,就固定在那裡;胸部用繩子和病床的床頭連在一起,拉緊繫好。綁好後,護士給我進行了靜脈輸液。被5根繩子綁在床上的滋味是極其痛苦的,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每1分每1秒都很難熬。

剛住院時,病房裡的勞役犯惡狠狠地對我說:「再不吃飯,對你就不客氣了!一週之內肯定讓你吃飯!」

緊接著我身上的繩子被收得更緊了,病床是雙搖床,這種床兩側都能被搖高,一個犯人把床也搖了起來,床搖得越高繩子就勒得越緊,當時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我還是不肯屈服。過了幾天,他們又把床搖平,在我臀部下放了一個大汽車輪胎,這樣我兩頭底,中間高,小腹的皮肉被抻得有些疼,我還是一聲不吭。又過了幾天,他們又把我從平躺的姿勢,側立著綁了起來,身體一側受力,一側不受力,這滋味更是難受。

這樣一直綁床到3月31日,醫院方面說我胃出血好了,通知看守所把我接了回去。在監獄醫院近20天裡,我只能躺在床上大小便,也沒洗過澡。

4月2日上午我又被送往上海市監獄總醫院。臨走之前,檢察院駐看守所的檢察官惡狠狠地對我說:「就是一開始規矩沒做好才搞成這個樣子!」他還指使犯人拖我。

監獄醫院安排我住進了原來的三樓東部病房,因為上海市政法委關於我住院的事對醫院有過要求。到了病房我被綁到了二號病床。這次住院,護士只是給我靜脈輸液,沒有灌食。

住院第10天,護士開始給我灌食了,一天灌食7次。但護士悄悄地告訴我說,現在安素用量是每天半罐,比上次住院時少了一半;而且給我吊的鹽水中加了大量的氯化鉀,鹽水中鉀含量大了,會刺激人的血管,輸液時會感覺非常疼痛。我發現吊鹽水時,鹽水流經的血管確實極其疼痛。每天護士要給我靜脈輸液5瓶鹽水。

4月16日我身上的繩子被撤掉了。繩子撤掉後,才發現雙手手背的靜脈很多都被繩子勒斷掉了,以前清晰可見的靜脈血管現在都消失了。

在醫院裡洗澡用的是涼水,勞役犯用刷地板的硬毛刷子在我身上用力地刷,刷得身上血紅血紅的。後來我半個月洗一次澡,被刷一次身子。

躺在床上小便還好解決,大便就更麻煩了。我很長時間才有一次大便,勞役犯讓病人在我身下放一個扁馬桶(那是一種扁平的金屬容器,10厘米高左右),我躺在床上大便。這次我突然便秘很嚴重,每次大便都異常的艱難痛苦!沒辦法只好用手指伸入直腸一點點的把大便摳出來,弄得手上又是大便又是鮮血,他們也故意不給我水洗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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