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故事】紅塵隱俠(下)

(攝影/鄭順利)
(攝影/鄭順利)

文/石方行

(接上文)有一天,大路上有兩人在大吵,我走過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卻是:一位老大爺前些日丟了一頭母牛,四處尋找,不料在一個年輕人家裡找到了。老大爺認為是年輕人偷了他家的母牛,年輕人一直說,當老大爺來到他家的時候,他也剛進院門,不知道這頭母牛是是怎麼進來的。兩人為此爭吵不休。後來到了衙門,請縣官評理。縣官根據其他人提供的證詞也沒辦法弄清事情的原委。

晚上,我找了一個無人住的屋子睡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個人牽著一頭公牛走過老人家的牛棚,母牛處於發情期,就跑了出來。這個人趕緊牽著公牛往前走,這頭母牛就隨後跟著。那個人是個好心人,並不想帶著母牛走,但因為還要去外地有點急事,也就沒有驚動老人,把牛趕回去。當時正好看到那位年輕人家裡沒人,於是就把母牛截到年輕人家。覺得當那位年輕人回來發現多一頭母牛時,只要詢問附近人家誰家丟的,就能找到老人家,把母牛還給他。不巧的是,年輕人剛回來,正遇到老人找上門來牽牛。老人和年輕人都不明事情的原委而吵鬧起來。

第二天,我來到縣衙,對縣太爺說:這個官司如果能找到第三人,就好辦了。縣太爺不明白,我也沒有詳細的說,只是說,某某現在正在外地辦事,等他回來,你找來他一問,就知道了。

過了一些日子,那個人終於回來了,也聽說老人和年輕人因為牛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正要到縣衙說明此事,縣衙的人也來找他,他當著大家面把事情原委說了一番:正如我夢境中遇到的一樣。

有了這個經驗之後,再遇到類似的問題,我都不把表面的情況看重,而是借助於我的「本事」來還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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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一個小的地方四下無人,當時天色已經很晚,只是天上有月亮,遇到兩個人在打鬥,身著藍色衣服的人把另外的人打倒了,打倒之後,那個人脫下藍色的衣服,把劍也扔在那裡,跑了。我走上前去,扶起那個人,覺得他好像還沒有完全死。就把他抱在懷裡,用衣服幫他包裹傷口。後來這個人卻真的死了。

不一會兒功夫,來了一群人,見此情形把我痛打一頓。然後找來衙門的人把我關入死牢。我當時問:你們為什麼打我,並把我關入死牢?縣令當時就說:是你把這個人弄死的,你還不承認?我直喊冤枉。本想試試這件經過師父加持過的衣服的本事,後來想到本門的能力是不能外露的,也就作罷了。

於是辯解道:「我雖一身書生打扮,卻也算得上是個俠義之人,這個人和我無怨無仇,怎麼能無故傷害他?」無奈任憑我怎樣辯解,縣太爺就以我身上有這個男人的血跡和我在現場為由,不聽我的話。

雖然在死牢裡,好在我的那把扇子沒有被搜走。枕著這個扇子,我又睡著了。在夢中我了解到,被害的男子有個媳婦跟那個穿藍衣服的人很曖昧,但他的媳婦又不想背叛他。藍衣男子幾次暗暗要帶他媳婦私奔,他媳婦都沒有同意。無奈這藍衣男子就約他出來單獨「聊」。藍衣男子要這個人把媳婦讓給他,這個男子對媳婦一直很好,也知道媳婦不會背叛他。於是兩人話不投機,打了起來。怎奈這藍衣男子武功好一些,幾下子,就把那個人殺了。然後逃走了。

夢到這些,我思索另外一個問題:過去我穿得一身襤褸,都能讓人起死回生,這次怎麼就不靈了呢?

正在想著,夢中的畫面又變了,好像變回這兩個人的前世。那位藍衣男子從前是一位美女,非常喜歡這個人。這個人後來被另外一位美女喜歡上了,並結婚生子。那位美女就非常的恨這個男人,一直想殺掉他。對於那位美女她也想知道她是哪裡好,也想感受一下。於是在今生,這個男的必須得死在藍衣男子的手上,才能了卻這段舊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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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問題又來了,我怎麼辦?不能在這裡當替死鬼吧?後來我跟縣太爺說,請您派兩個武功高強的人,跟我一起捉拿元兇。起初縣太爺怕我跑了,不答應,後來被害人的媳婦出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縣太爺也覺得我是被冤枉的。於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因為我有本事能知道對方的藏身之處,所以找的過程中沒有費太多的周折,只是這個藍衣人太警覺,經常換地方。後來在一個路邊的廢舊箱子中找到了他。我們把他從箱子裡揪出來,將其制服,押回縣衙。路上遇到他幾個武功高強的朋友,我身邊帶的兩個人都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眼看不但人犯不能押回縣衙,我們幾個小命說不定都保不住。

正在此時我拿出扇子做扇風狀,按說這麼小的扇子,不能直接打到別人身上,但藍衣人的幾個朋友似乎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不一會兒,他們看實在敵不過我們就都跑了。我們就順利的把這個人押回縣衙。

起初這個人還嘴硬,怎奈在被害人的媳婦和我擺出的證據面前,不得不招認他殺害被害人的經過。末了說了一句:「看到被害人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殺他,不知為什麼。因為當時還不認識他媳婦。」我於是把他們從前輪迴中的恩怨說給了他。這下子他也明白了。

既然自己的冤枉被洗清,殺人的兇手也被找到,我也就離開了那裡,四處雲遊。往後遇到各種事情,我都儘量的用好的心態來面對。

二十年之後,我又遇到了師父。這一次,他把我留在身邊,把他這一門的功夫都傳授給我了。

因為當時我已經屬於「世緣已了」的狀態,於是在深山裡隱居一生再也沒有到紅塵中來…….

這正是:

俠士隱紅塵

懲惡並揚善

名利若浮雲

自在逍遙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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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輪迴故事】系列每週六發表,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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