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看周星馳的電影會心酸?

周星馳《功夫》以3D版回歸影壇。(翻攝自網路)
周星馳《功夫》以3D版回歸影壇。(翻攝自網路)

文/余樂

最近周星馳又一次成為娛樂新聞的熱門話題,面對咄咄逼人的逼問與批評,周星馳一如既往地選擇沉默不做辯解。沉寂多日後,周星馳回應:「不喜歡響應,默默拍自己的電影。怕不拍大家就把我忘了。可惜這些年我的電影越來越少,只想跟大家說一句:對不起,我老了!」

在「知乎」網站上有個提問:「為何我年齡越大,看周星馳的電影越覺心酸?」點讚數最高的答案結尾寫道:「究其原因,我們都變成了我們當初討厭的模樣。以前覺得把人演成那樣很可笑,現在發現人真的就那樣。」

是的,我深有同感。最早看周星馳的電影是1989年的《義膽群英》,在劇中周星馳扮演的忠心小弟中規中矩,給人的印象是長得挺帥。接下來就是1990年的《漫畫威龍》、《咖喱辣椒》、《賭聖》、《賭俠》等喜劇片,91年《逃學威龍》、92年《家有喜事》都是經典之作。

93年票房大賣的《唐伯虎點秋香》中的鞏俐卻有種鄉姑進城的感覺。反之,票房慘敗的《濟公》卻深得我心,不喜歡的人或許是沒看懂。94年的 《九品芝麻官之白麵包青天》是精彩之作,1995年《大話西遊》後幾年的幾部影片仍繼續喜劇路線。

直到1999年的《喜劇之王》,這部周星馳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是他的轉型之作,這是一部可以使人流淚的喜劇。最難忘的場景是周星馳對遠去的張柏芝喊道:「我養妳呀!」讓她感動痛哭,這是一句超過「我愛你」百倍的最動人情話。之後,周星馳出品電影的速度開始放緩。

2001年的《少林足球》石破天驚,創造了香港有始以來最高票房,周星馳名望和事業達到出道以來的頂峰。2004年《功夫》,香港票房收入6千多萬港元,打破《少林足球》所創下的香港華語片票房紀錄,同時也獲得多個國際獎項。

我個人的周星馳電影排行榜中,《功夫》排行第一,邪不勝正的主題深得我心。

二十多歲的年紀看周星馳的影片,看到的都是歡樂與搞笑。但是,到我如今四十多歲的年紀,再重新看周星馳的電影,卻看到了無奈與辛酸,看到了真誠與美好,看到了傷感的成人童話,看到了想要回到美好從前的努力和掙扎。

我又在網上蒐集觀看了幾乎所有能找到的對周星馳的訪談,觀其言行,絕少現今大紅明星在訪談中的意氣風發、張揚、市儈油滑與成熟老練,周星馳更多的是落寞、木訥、不善言辭。但是,他表情中帶有的誠實與無奈,使我更願意相信他說的話,雖然他的話很少,說他的壞話挺多。我只需要欣賞他每一部都認認真真的電影、每一句台詞和每一個動作都絞盡腦汁的鏡頭,就已經足夠。

在如今的娛樂圈,一個不善言談與交際、不太懂得如何「做人來事」、只把心思用在做好電影本身的人,遭人忌恨應該是正常的。我有時懷疑,是不是周星馳在《功夫》中塑造的「火雲邪神」和「蛤蟆功」,因為影射了「圖樣圖森破」的江蛤蟆,而遭到蛤蟆忌恨,造成周星馳被不斷攻擊和潑髒水?

《食神》劇照。(翻攝自網路)《食神》劇照。(翻攝自網路)

周星馳十部電影十句話

作為演員,他用心表演;作為導演,他追求完美。他塑造了一個又一個樂觀的小人物,演繹他們亦悲亦喜的人生。他不諳世故,專注藝術,他是周星馳。

1、我們雖然窮,但是不能說謊、也不能打人;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拿;要好好讀書,長大要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長江七號》)

2、做人如果沒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分別啊?(《少林足球》)

3、我一直在騙你,你知道嗎?騙就騙吧,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要受傷,還是會撲到火上。
(《大話西遊之大聖娶親》)

4、意不意外?高不高興?開不開心?(《家有喜事》)

5、不開心,就算長生不老也沒用,開心,就算只能活幾天也足夠!(《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

6、不記得了也好,忘卻也是一種幸福。(《功夫》)

7、雖然你們是扮演路人甲乙丙丁,但是一樣是有生命、有靈魂的。(《喜劇之王》)

8、怎會呢?就算是一條底褲,一張廁紙,都有它的用處。(《國產凌凌漆》)

9、老爸老媽、大哥小妹、男孩女孩,只要有心,人人都是食神。(《食神》)

10、曾經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曾經執著,才能放下執著;曾經牽掛,才能了無牽掛。(《西遊‧降魔篇》)◇

《少林足球》劇照。(翻攝自網路)《少林足球》劇照。(翻攝自網路)
《長江七號》劇照。(翻攝自網路)《長江七號》劇照。(翻攝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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